16年如一日,坚持援藏事业;4000万颗种子,填补种质资源空白。钟扬生前讲述和同事、亲友回忆的这些故事,展示的是一位一线科研工作者和人民教师的“精神珠峰”,也是一位共产党员为国家强盛、民族振兴奋斗到生命最后一息的生命丰碑。
让我们从一个个有温度的小故事中,走近钟扬的“种子梦”,感受他的科学家精神,读懂这位共产党人对国家的深沉挚爱和对事业的执着追求,不忘初心,继续前行。
这是钟扬在西藏户外采集种子(资料照片)。
33岁这年,已是副厅级干部的钟扬“罢官”了。
钟扬的人生,原本可以很从容。15岁时,他就考入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二十几岁,成为当时国内植物学领域的青年领军人物;33岁,从中科院武汉植物研究所辞职到复旦大学当一名普通老师时,已是副厅级干部。
当时,钟扬已在国际上率先提出一种新的交互分类数据模型和检测系统树差异的新测度,并据此建立了一个基于生物学分类本体论思想的交互分类信息系统。
有人说,钟扬是个“怪人”,“做到了这个成绩,已经可以坐在办公室里,指导着手下一批人干活了”。然而,他偏偏愿意从头再来,只因复旦大学生命科学学科建设已经“火烧眉毛”。
2000年,复旦大学环境资源系濒临解散,陈家宽教授临危受命,成立生物多样性科学研究所,急需“救火队员”。钟扬受邀后,几乎没有考虑,随即奔赴复旦。
“我天生就是要做老师的。”钟扬这么跟别人解释,自己出身教师家庭,呱呱落地前一小时母亲还在讲台上授课。
在复旦大学钟扬的工作间里,大量报纸中夹存着他和团队从各地采集的待整理植物标本(2018年1月24日摄)。
2008年,有人提议他出任复旦大学生命科学学院院长,他再次婉拒。
“很多人不理解他,但我们清楚”,复旦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党委书记陈浩明说:“他一生所眷恋的就是做一名普通老师,潜心学术,教书育人,他的眼里根本没有名利的位置。”
怎样做一名好教师?钟扬认为,好的教育不是塑造学生,而是给他们以支撑和帮助,实现自己想成为的样子。
在钟扬眼里,每个学生都是一粒宝贵的种子,用心浇灌就会开出希望之花。
患了肌萎缩症的学生杨桢,被钟扬的讲座吸引,给钟扬写信说想读研。钟扬很快约他见面,指导他复习。入学后,考虑到他不能外出采样,钟扬又引导他从事生物信息学研究,手把手辅导科研。
如今,已成为中科院科研人员的杨桢难忘钟老师的话:“他曾对我说,‘我愿意招收你不为别的,而是因为你确实适合做科研’。是他点亮了我人生的明灯。”